我来得及时吗?也只是一阵风,一场雨。

wb/赛博仓鼠冲浪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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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迦】不留痕

原作《泰迦奥特曼》


CP 托雷基亚x泰迦


  • 预警:私设为假如托雷基亚洗白后的if线 雷慎点 

  • 微量白托私设

  • 非真洗白大概只是托不搞事了的程度 

  • 但是我等不及官方展开了所以先自己私设等官方打脸

  • (托未回归光之国)


※※※


今天的竞技场多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仅仅是对于泰罗而言,毕竟安安静静训练的泰迦并不常见,乖巧的帮他整理资料的泰迦就更是没有见过了。对于只有在看自己哥哥们战斗录像时才会变得安静的儿子的反常现象,泰罗思索再三,选择以不变应万变,所幸泰迦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父亲,我……我想……”一向心直口快的泰迦此刻竟然支吾起来,泰罗耐心的没有打断,不一会就听见儿子用仿佛做出什么决定似的语气说出了答案,“我,我想知道托雷基亚现在在哪里。”


※※※


  •                      不留痕


  •                       柳咕


※※※



      自地球归来后泰迦的生活仿佛回归正轨,和泰塔斯风马从警备队训练生转正,一边完成学业一边在宇宙中天南海北的出任务。

结局圆满,皆大欢喜。


      本来应该是这样。

 

      但泰迦走过几趟生死边界,闲暇的时候总会去想另一个也同样算得上命途多舛的同族。那时候对前尘往事一无所知的他一脚踏入猎人精心布置好的陷阱,被黑暗侵蚀的同时绝望一并席卷而来,他听不到工藤优幸的声音,听不到同伴的呼喊,虚空中身体被钳制住,托雷基亚扣住他的下颚,恶魔兴奋的低语从身后传来:“成为下一个我吧。”

      他的背脊与托雷基亚紧靠在一起,对方的气息立刻向他侵袭而来,那瞬间更加浓烈、复杂得难以言喻的感情包裹了他。光之一族不需要呼吸,但那强烈的犹如浓稠黏液的绝望压得泰迦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消散。好像那刻自身真的站在地狱的入口,无数亡灵的手掌在恶魔诱导下引他恶堕。

      太过压抑,即使现在回想也心有余悸。而清醒过后,不解和疑惑接踵而来,盖过了怒火浇灌了泰迦好奇的求知心。


      泰迦找到托雷基亚的时候对方正保持着雾崎的样子站在某栋高楼上,泰迦看见他一只手掬着些细小的果实,视线落在高空之下的风景,察觉到泰迦落在自己身边还伸出手抖了抖:“瓜子,试试吗。”

      泰迦就站在雾崎几步外的地方,没有选择变成工藤优幸的样子而是自己变化成了全新的模样,对沉迷地球食物雾崎无动于衷,于是搭话人也不再理会,自顾自吃地开心。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雾崎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瓜子壳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小朋友。”

      一如既往散漫的声调和语速,平淡得好像他们真的是关系不错的前后辈,而年轻人正在为自己脑子一热下做的决定暗自懊悔——很久之前托雷基亚是光之国年轻有为的科学家,后来命运变换从光之战士坠入黑暗,玩弄人心,追寻快感,接着引起动荡宇宙的无数灾祸,自己和泰塔斯风马也是托雷基亚曾经手中流逝的生命之一——直到现在一切似乎回到了平静的修整期,托雷基亚收手不干,既不改变抱有的观念也拒绝归捕光之国,由于过于能打加上别的原因警备队只好放他满宇宙的乱飞,奇怪的是同时间里其他的宇宙人似乎也因此蛰伏起来,一切都风平浪静。


      似乎之前那些罄竹难书的恶行与深恶痛绝的仇恨仿佛被时间的浪潮拍入海沟,销声匿迹。在此之前泰迦除了有些迷茫外对此并没有太多实感,如果不是那一战他被击碎化为光屑,本身他与托雷基亚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交集的。

      其实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非要见托雷基亚的理由,但回到光之国后平静的日子一久,某一天泰迦看着打闹的泰塔斯和风马,心中却陡然升起不真切的感觉,一切声音开始离他远去最终沦为背景音,泰迦眼前仿佛出现了迷雾,并不浓烈,只是到他难以辨认前方的程度。

      于是泰迦扶着竞技场的栏杆往下望去,泰罗的背影印入眼帘。这个背影是他从小便追随着的,宽厚、伟岸、高大,是那样坚实可靠,即使有时令他升起厌恶的情绪,但“要成为拥有那样背影的战士”是他一直不变的目标。

      现在泰迦心中茫然,并非是动摇——而是像是什么少了一块,这种不知道少了什么东西的感觉让他焦躁不安,在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似乎隐约摸到了答案的轮廓。

      而当他真的在这里,站在托雷基亚面前,对方毫无波动的言语让泰迦心中却越发烦躁与迷茫。那轻飘飘的语调像是两个陌生人的寒暄,如同霎那间那些曾经让他铭心刻骨的爱憎被时间的海潮抚平,毫无痕迹。


      不甘心。泰迦听见自己心中这样说,茅塞顿开的瞬间他攥紧了拳。

      我原来是来确定这件事的。泰迦在心中继续说。得到这个结果,真令人不甘心。


      追溯整件事的起源,从泰迦火花的开发,到最终以泰罗为首的奥特兄弟结束横跨千年的事件开始,“泰迦”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就像是写在地球电视剧结尾第二幕的配角。

      对于托雷基亚泰迦也并不是毫无记忆,但努力回想也只有模糊不清的蓝色轮廓和几颗甜味的能量块划上等号,托雷基亚有没有像父亲和爷爷一样温柔的抚摸过他的天线,研发泰迦火花时是否如父亲所说曾经饱含真挚的祝福如今也不得而知。

      托雷基亚为他所做的所有事好像都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无论是制作储存力量的花火,还是怀抱恶意的怪兽光戒,或是在宇宙的某个角落轻松将他打碎,在地球上毫不掩饰目的的陷害,无非就是两个目的——为了父亲帮助自己和因为父亲报复自己。


      泰迦想起出发前他询问父亲托雷基亚的行踪,泰罗沉思一会后才说:“你应该比我更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了。”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最终他还是靠着自己找到了想要找的人,这却让他感到更加挫败——父亲与他的老友之间与他人仿佛阻隔万丈高墙,他也是被隔绝在外的其他人。


      他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托雷基亚搅动风雨,牵连无数无辜的生灵,这风起云涌的旋涡中心是因为当事者的强烈情绪,是失望、不屑或是轻蔑,还有更多泰迦不知来由的其他情绪与不知何其多陈年往事。他不是托雷基亚前半生的参与者,只赶上了他恶堕后癫狂报复光明的那一部分,连自己视他为宿敌并为此朝生暮死的岁月都成为了对方漫长生命中可以随手翻过的一部分。

      拥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在他人看来是值得自豪的事,泰迦自己的表哥赛罗也以身为奥特赛文的儿子为傲。但泰迦明白从小被打上“泰罗的儿子”的标签的自己活在多么令人窒息的苦闷与矛盾中,想要不被人加上前缀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却无法向着另外一个当事人提出请求,也无法证明自己——可他最终做到了,他和工藤优幸一起让三人小队的名字在地球名声大噪,他拥有了自己的故事,逐渐摘除从小如影随形跟着他的“标签”。

      可即便如此,此时此刻泰迦站在他认定的宿敌身边,托雷基亚的若无其事像是落在引线上的火星点燃了他,愤懑的情绪牵动怒火,全身都因此颤抖起来——他怎么会风平浪静?他又为什么是无动于衷?

      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泰迦的思绪悄悄地、在某个节点拐了一个弯,于是某些原本只是羞于启齿的青春期烦恼勾起的委屈、赌气和不服气的感情通通变了味,整个事件的气氛也随之变得难以言喻起来。泰迦于是怀抱着这刚领悟的、转化成隐秘心绪的情感,面对当事人只觉得不能启齿。

      他对向着敌人生出恋慕情绪的自己恼怒,也觉得对那些无辜遇害的生灵和亲友怀抱愧疚,但他无法抑制想见托雷基亚的念头,可稍微一思考自己现在与托雷基亚的关系时只觉得错综复杂,无数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横在他们之间的,让泰迦只能生出脱力感。


      “怎么了?”

      太久没有得到回答的雾崎奇怪地看向泰迦,正好把年轻人几经变化的脸色神态看了个清楚。他不觉得对方会无聊到专程飞到地球陪他来看风景,多半还是一时兴起,其他的理由他也懒得揣测,只不过从泰迦的表情来看对方大概真的是头脑发热就飞越三百万光年来地球然后看着他嗑瓜子。

      想到这里雾崎感觉到自己嘴角似乎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拍干净手上剩下的果壳站起身走到泰迦面前,看着年轻人突然防备的眼神心情愉悦地想,果然还是个会有趣味的反应的年纪。

      这罕见地勾起了托雷基亚脑海深处的久远回忆,4000年前泰罗牵着幼儿来到科技局门口,他出于对新生命的好奇拍了拍小孩的头,给了小孩几颗他无聊做出来的甜味能量块。

      发散到这里雾崎抬起胳膊,带着某种莫名的心思在人间体模样的小青年头上拍了拍。手掌落在头发上轻轻揉搓的时候,雾崎看见泰迦露出错愕的神情,透过那双瞪圆的眼睛,似乎映照出千年时光前在科技局门口,他弯下腰去对幼儿递出白色的方块:“这个给泰迦好不好呀?”


      太糟了。雾崎想。时间飞逝,岁月流转,命运没有任何道理的改变了这么多人、包括自己在内的生存轨迹,信仰与现实相悖,计划与事态失控。给予希望,更多的是留下绝望,却在某些地方不经意间勾起看似微不足道却清晰可见的灯火。

      他在泰迦回神之前就转身退开,拿出面具变回托雷基亚的模样。


      “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下次见。”他飞上半空,又补充道。“不,还是不要再见了。”

      下一秒他看见留在地面上的泰迦仿佛惊醒般回神,攥紧双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挤出这次会面他得到的唯一一个回应:“托雷基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FIN.


写了一堆意义不明的东西 大概是被刺激得神志不清 当爽文看好了

现在落笔UK时间00:50,我终于写完了这篇从上个星期六就开始写的意识流


欢迎留言交流不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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